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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播间卖鱼竿,轰动军工界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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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木成林.2345
  PPPL所,办公室。

  霍金斯站在原地,不再咄咄逼人,只是用一种混合着怜悯、嘲讽和期待最终审判的眼神,冷冷地注视着斯密斯。

  斯密斯的手指微微颤抖着,最终还是伸向了那冰冷的听筒。

  他知道,这可能是他政治生命的终点,但他别无选择。

  “我是斯密斯。”

 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,努力想维持一丝尊严。

 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,冰冷、程式化,不带任何情感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他的耳膜。

  “斯密斯教授,根据黑宫科技监督办公室与能源部联合决议,鉴于PPPL所近期接连出现的重大管理失当、安全规程违反,以及刚刚确认的、由你所直接管理的研究员引发的未授权核心数据泄露事件,对国家安全及研究所声誉造成严重损害及不可估量的风险……”

  斯密斯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抽空,他必须紧紧抓着桌沿才能站稳。

  “现决定,自即刻起,暂停你PPPL所长的一切职务。”

  “你必须在一小时内完成工作交接,并全力配合即将抵达的临时管理团队进行后续审计与调查。”

  “你的所有权限已被冻结,决议即刻生效。”

  没有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,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。

  对方说完,直接挂断了电话,只剩下短促而冷漠的忙音。

  “嘟,嘟,嘟……”

  斯密斯仿佛被这忙音钉在了原地,握着听筒的手僵在半空,脸色惨白如纸,眼神涣散。

  他苦心经营多年,依靠无数交易和妥协才稳固的地位,就在这几十秒内,轰然倒塌。

  霍金斯看着斯密斯瞬间垮下去的肩膀和失魂落魄的样子,一股巨大的、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快意冲上心头。

  他赢了!
  他终于把这个一直压在他头上的老家伙拉下来了!
  他强忍着几乎要咧到耳根的嘴角,用一种故作沉痛的语气说道。

  “斯密斯教授,这……唉,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。”

  “请相信,我会尽力配合临时管理团队,稳定住PPPL的局面……”

  斯密斯仿佛没听见他的话,只是缓缓地、机械地放下了听筒,颓然跌坐回他的高背椅里。

  这把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椅子,此刻却感觉如此冰冷和讽刺。

  然而!
  霍金斯的胜利喜悦并没能持续多久。

  不到一小时,一支由三名面无表情、身着深色西装男女组成的临时管理团队抵达了PPPL。

  他们没有去斯密斯那间象征着权力的办公室,而是直接进入了预留的行政会议室,并立刻开始了雷厉风行的行动。

  霍金斯被第一个叫去谈话。

  “霍金斯助理。”

  为首的那位中年女子,目光锐利如刀,没有任何寒暄。

  “我们调阅了近期研究所的内部通讯记录和部分监控日志。”

  “你在此次事件爆发前,多次在非正式渠道对查理研究员进行质疑,并在未经斯密斯教授明确授权的情况下,调动安保力量试图冲击研究员私人住所。”

  “你能解释一下这些行为的动机和依据吗?”

  霍金斯心里咯噔一下,准备好的说辞卡在了喉咙里。

 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举报有功的‘功臣’
  ,没想到对方首先追究的是他的程序正义。

  “我…我当时是收到了确切的安全隐患情报,情况紧急,是为了防止数据泄露……”

  他试图解释。

  “确切情报的来源?”

  对方毫不放松地追问。

  “调动安保的书面申请和审批记录在哪里?”

  霍金斯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
  他那些为了扳倒斯密斯而采取的非常手段,此刻都成了对方眼中的不稳定因素和内部斗争的证明。

  临时管理者关心的显然不是谁对谁错,而是如何快速扑灭这场火,清除所有可能继续引发混乱的隐患。

  他发现自己非但没有获得预想中的权力,反而也成了一颗需要被审视和评估的棋子。

  与此同时。

  查理的公寓门外,来了两名研究所安全委员会的人员和一名穿着制服、表情严肃的安保。

  “查理研究员。”

  其中一人出示了一份文件。

  “根据研究所紧急管理条例,现通知你,你被要求立即开始‘强制行政休假’
  。


  “在此期间,你不得进入PPPL任何设施,不得访问研究所任何内部网络与数据库,不得与研究所任何员工进行工作相关的交流。”

  查理沉默地听着,这一切似乎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,又或者说,当他按下那个发送键时,就已经想到了可能的结果。

  他没有争辩,默默地交出了所有东西。

  “你的个人通讯设备可以保留,但我们会进行必要的监控。”

  “请配合我们的工作,在此期间不要离开本地。”

  门被从外面关上,隐约能听到有人留在门外看守。

  他彻底被软禁了。

  公寓里瞬间陷入死寂。

  他走到窗边,看着下面熟悉的街道和远处PPPL主楼的轮廓。

  那里曾经是他梦想起航的地方,如今却将他彻底拒之门外。

  他打开自己的个人电脑,试图连接学术论坛,查看他抛出的那颗炸弹激起了怎样的涟漪。

  但网页要么无法打开,要么显示他所在的IP区域无权访问那些专业的学术站点。

  他们甚至切断了他与外界学术圈的一切联系!
  查理瘫坐在椅子上,巨大的疲惫和虚无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
  牺牲了所有,换来的就是这无边的寂静和隔离吗?
  歧路算法难道真的注定是一条走不通的绝路?
 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,埃文斯教授坐在自家的书房里,看着平板上关于PPPL高层震动、所长停职的简短新闻快讯,手指微微发抖。

  他立刻关闭了网页,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病毒。

  他站起身,走到书柜前,从最底层翻出几页残存的、写有模糊数学符号和反射弧字样的草稿纸,没有丝毫犹豫,将它们撕得粉碎,扔进马桶冲走。

  接着,他又找出一个许久不用的备用移动硬盘,连接电脑,执行了彻底的格式化。

  做完这一切,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但心中的不安并未完全散去。

  “结束了,一切都与我无关了。”

  夜色渐深。

  查理的公寓里没有开灯,他独自坐在黑暗中,只有窗外远处PPPL零星的灯光和偶尔划过的车灯,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。

  他回想起自己怀揣理想来到PPPL,回想起无数次在实验室通宵达旦,回想起发现“歧路算法”
  潜力时的狂喜,以及随后而来的猜忌、打压、孤立和最终的铤而走险……
  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。

  如今,梦醒了,他失去了一切——事业、前途、声誉,很可能接下来还有自由。

  而他寄予厚望、不惜与之共存亡的算法,似乎也并未掀起他想象中的波澜,反而在PPPL刻意封锁消息和学术界尚在观望的双重作用下,石沉大海,连个像样的水花都没有溅起。

  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恐慌,如同冰冷的藤蔓,缠绕住他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

  他还有什么?
  好像一无所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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